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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靜的午後,我慢慢睜開眼,刺眼的陽光照著我,起床。
剛起來,妳不在身邊,有點想妳了,想著有妳的生活,想著在一起三年的妳。
看著遠方,妳在那嗎?想起妳,嘴角就會不自主上翹。
這陣子見面次數越來越少,妳說妳最近要做的事很多,雜七雜八的。打電話給妳,常常沒人接聽,每次電話的嘟嘟聲讓我的心很空虛。
妳很忙,我能體諒,在一起就要多一些諒解,這諒解只為妳。
抬頭看看牆上的日曆,妳生日快到了,這次要給妳個驚喜,我竊笑著。
手指滑過號碼,耳邊響起我不喜歡的嘟嘟聲,妳接了,我說:「這星期四妳生日,我們找個地方一起慶祝好嗎?」
妳沉默一會,說:「這禮拜要趕專題,可能這次沒辦法過生日了。」
「那好吧,不要把自己搞的太累了。」
短暫的對話,我們道別。
雖然妳忙,但我卻有時間,這次的驚喜依舊存在,不會因這點小事而放棄,我要趕到妳那為我所愛的妳祝福。
這段空間的阻隔,擋不了我的愛,我將為妳準備,專屬於妳的幸福。
在一起的三年,我很快樂,所以這次,我想讓妳對我說,I do。
我將在這次的生日,獻給妳感動的流星。
生日當天,我開著車趕到妳所在的縣市,趕到有妳存在的土地。
我的小汽車裡,塞滿了和妳的回憶。後座有著排列成愛心的氣球,前座,我的手中,有著即將要給妳的幸福圈。
天空晚霞很美,夜晚星空很美,踩著油門,想快點到妳身邊給妳驚喜。
停好車,一手拿著氣球,另一手拿著鑽戒,踩著輕快步伐,往妳的住處走去。
看著記憶中的樓房,卻沒有印象中熟悉的燈光,我疑惑。
寧靜的夜,這樣的夜,妳到了哪裡?
熟悉的號碼,按著它,我不知道妳是否在家。
打了好幾次,卻都關機,妳在家一定會開機,這是妳說過的。
這麼晚了,我卻看不見妳的蹤跡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穿過我的等待,已經快要十二點了,妳怎麼會還沒回來。
尖銳刺耳的摩托車引擎聲劃破這寂靜的時間,刺眼的燈光,停在門口。
車的後座,是我愛的妳,而車的主人,卻是我不認識的男子。
妳下了車,愉快的笑著看他,那微笑,卻是原本專屬於我的笑容。
他雙手扶著妳的肩膀,吻著妳的額頭。
我不敢相信,也不想相信,這是夢嗎?如果是,能讓這個噩夢停止嗎?
但凜冽的風卻刺激著神經,提醒我這殘酷的現實,我恍神的向妳走去,妳驚訝的看著我。
摩托車男識相的離開了,但我卻還在等著妳。
沉默,許久。
「能給我一個解釋嗎?」我說。
想不到我竟然能這麼冷靜的說出這句話。
但我自己卻知道,我的心此刻像被開了個洞,傷口流著血,很痛,真的,很痛…
妳哭著說對不起,我卻不想聽見。
我也哭著說: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難道我給的愛不夠嗎?」
「跟你在一起,我真的很快樂,但是你終究不是我的歸屬。」眼淚氾濫著,妳的話卻是如此殘酷。
本來今天我要給妳的是一生的感動,我只求妳能在禮堂上說出我願意,最後我等到的卻是妳的對不起。
「我們一起說過的約定,竟是如此薄弱。妳不需要哭,妳追求妳的幸福,但那幸福不是我的,最後我只能祝妳幸福。」我說著,也哭著,心已麻痺。
妳泣不成聲,不再給我一句解釋。
我手上的鑽戒掉落,氣球緩緩升空,我轉身,眼淚滴落,今晚的星空竟變得如此的空曠。
「這些本來就是給今日的妳,不需要再還我什麼,因為妳不再是屬於我的幸福。」
我的聲音已變的冰冷。
妳在我身後大哭著,大喊著對不起,但我不要妳的道歉,我要的是妳依然愛我。
「和我一起幸福的過日子,這個條件很難嗎?」我大聲喊著,走向停在路邊的車。
車外冰冷的空氣刺激著我的皮膚,車內溫暖的溫度卻無法暖和我的心,我將油門踩到底,我要離開曾經以為的幸福。
開出短短的巷子,側面迎來的卻是刺眼的光芒,是一台高速行駛的卡車。
「碰!」
巨大的聲響,我被強大的外力壓迫著。身上的傷很痛,但卻比不上我心上正在淌著血的傷口。
累了,想睡了,眼皮沉重的下掉,我卻想再看一眼妳的身影。
睡著了,我微笑著,真的,只是想休息一下。
我知道,這次我的身邊有個像天使的妳。
墓園,一個女孩,撫摸著石碑上男孩笑的燦爛的照片,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。
她嘴裡喃喃唸著,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亮的刺眼的鑽戒。
「這次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你能再對我說我愛你嗎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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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Nov 25 Fri 2011 18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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